碧澹山姿,暮寒愁沁歌眉浅。障泥南陌润轻酥,灯火深深院。入夜笙歌渐暖。彩旗翻、宜男舞遍。恣游不怕,素袜尘生,行裙红溅。
银烛笼纱,翠屏不照残梅怨。洗妆清靥湿春风,宜带啼痕看。楚梦留情未散。素娥愁、天深信远。晓窗移枕,酒困香残,春阴帘卷。
烛影摇红·元夕雨。宋代。吴文英。 碧澹山姿,暮寒愁沁歌眉浅。障泥南陌润轻酥,灯火深深院。入夜笙歌渐暖。彩旗翻、宜男舞遍。恣游不怕,素袜尘生,行裙红溅。银烛笼纱,翠屏不照残梅怨。洗妆清靥湿春风,宜带啼痕看。楚梦留情未散。素娥愁、天深信远。晓窗移枕,酒困香残,春阴帘卷。
《烛影摇红》,《能改斋漫录》卷十六:“王都尉(诜)有《忆故人》词,徽宗喜其词意,犹以不丰容宛转为恨,遂令大晟府(徽宗所置音乐研究创作机关)别撰腔。周美成(邦彦)增损其词,而以句首为名,谓之《烛影摇红》云。”王词原为小令,五十字,前片两仄韵,后片三仄韵。周作演为慢曲,《梦窗词集》入“大石调”。九十六字,前后片各九句五仄韵。
元夕,即元宵节,农历正月十五。“碧淡”两句。言雨帘空蒙,远山隐隐地显现出一些淡青色。元夕下雨,使人更添一分愁绪。在这暮雨愁绪的影响下弱女子浅细的黛眉越发显得楚楚可怜。“障泥”两句,写游人。“障泥”,即马鞯。因其下垂马肚两旁,以障尘土,故名之。此言因为下雨天,所以路尘板结。游人骑马从南郊踏青而归,马鞯上沾满了软绵绵的泥团,回到家中已是掌灯时候。“入夜”两句,承上。言到了晚上余兴未尽,在家中继续笙歌燕舞,翻动彩旗尽情跳起祈祷多子多福的《宜男》舞。“恣游”三句,写妇女踏青。“踏青”,据苏辙诗序:“正月八日,士女相与嬉游,谓之踏青”。此言妇女们平时很少有机会外出游玩,所以一旦出来郊游,她们就尽情享受这难得的自由,连白袜上罩沾了尘土,行裙上被花汁溅红也毫不惋惜。上片重在写男女雨中踏青。
“银烛”两句,借物讽喻。言宫灯用锦纱笼罩着银烛光,但是这宫灯只照耀锦绣屏风,却不照墙角边的残梅,因而引起了残梅的怨愤。此非梅怨实词人之怨也。词人以此比喻世上多趋炎附势之徒,而少有雪中送炭之人。“洗妆”两句,状雨中女儿妆,点“元夕雨”。此言元夕下雨,女孩子嬉戏雨地,以雨洗脸,脸虽湿仍是春风满面,并且说:“脸上的雨珠儿不是可以当作啼妆上的泪痕欣赏吗?”“楚梦”两句,由眼前雨,引动幻想。言“元夕雨”如巫山云雨,空蒙一片,难舍难停,好像巫山神女对楚王的高唐梦之情犹未了似的;再看那天上月亮已被雨帘吞没,联想到月宫嫦娥也会因雨云重重而发愁。因为雨云的阻隔,将使她难以向尚在人间的夫君后羿通达音讯了。“晓窗”三句。言天明从醉梦中醒来,卷起窗帘见室外仍是春阴沉沉,残花满地,索兴移枕再去睡个懒觉吧。下片重在写“元夕雨”。
吴文英(约1200~1260),字君特,号梦窗,晚年又号觉翁,四明(今浙江宁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吴氏。与贾似道友善。有《梦窗词集》一部,存词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与一卷本。其词作数量丰沃,风格雅致,多酬答、伤时与忆悼之作,号“词中李商隐”。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。 ...
吴文英。 吴文英(约1200~1260),字君特,号梦窗,晚年又号觉翁,四明(今浙江宁波)人。原出翁姓,后出嗣吴氏。与贾似道友善。有《梦窗词集》一部,存词三百四十余首,分四卷本与一卷本。其词作数量丰沃,风格雅致,多酬答、伤时与忆悼之作,号“词中李商隐”。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。
挽赵秋晓。宋代。张孺子。 早袖经纶手,归欤卧首阳。可怜心锦绣,不补帝衣裳。禄与名俱靳,身宜寿且康。互乡蒙子洁,闻讣重心伤。
次韵题计宗道觐亲卷。明代。谢廷柱。 岩松挺挺立秋霜,海蚌辉辉放夜光。柳种五株归栗里,桃开千树颂潘郎。鸾章褒及循良政,昼锦裁成戏舞裳。莫道云山容耋老,非熊应待梦周皇。
目病初愈示敬亭贻谋。清代。敦敏。 浮云渐尽尚模糊,惭说星眸恋若珠。对面花如隔秘雾,推窗月似障纱幮。难同阮藉论青白,好向维摩参寂无。忽忆东堂狂饮夜,灯光烂灿醉呼卢。
送程三水天翼内擢。清代。陈恭尹。 操存不改旧书生,几载官衙饭菜羹。小郭自临三水上,十州同识独清名。俸钱每用填民歉,坐舫时因送客行。我从能言言不尽,口碑先已到神京。
南岳道中二首。宋代。汪元量。 夜来大醉别衡阳,今日长吟下楚湘。翠藻青苹鱼市井,白苹红蓼雁家乡。江云起处蒙蒙湿,山雨来时阵阵凉。欹枕不禁肝肺热,汪然流涕惜兴亡。